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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大逃猜——ECHO】


*选材歌曲为《ECHO》

*SF(♀)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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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看着镜子里的镜像,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这是我,Frisk。
    这和之前的有些不同。
    她看着脖子上的心形挂坠,似乎真的如那个声音所说地在跳动。这并不是她的挂坠,而是属于声音的主人,就这样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让她像是在废墟里拿了四颗糖之后剩下的糖果都洒落在地上时的愧疚感。
    她拽着那个挂坠抬头重新看向镜子,那里面的人笑眯眯地盯着她,血红的眼睛半眯着目光就像是要刺穿她似的——
    她打了个冷颤,后退了几步,镜子里的不是她。
    “这是我,Chara。”
    Frisk愣了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在镜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女孩会这么积极地介绍自己——像那朵满嘴“杀与被杀”理论的花一样。
    “哈!不得不说你这一路上做的太棒了!”Chara的脸贴在上面,这让Frisk感觉对方只是和自己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而不是这个女孩正待在镜子里以一种老朋友的口吻和自己对话。
    随后Chara眯了眯眼:“但是为什么有些时候会犹豫呢——”
    Frisk倒吸了一口气,她皱眉警惕地拿起那把真刀。
    Chara笑起来,她挑起眉毛闭上一只眼睛看着Frisk:“你没有办法像杀掉那些不堪一击的怪物一样杀掉我,所以你还是放弃尝试吧。再者....”她背过身去,“你所走过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是吗?你在怪谁呢。”
    周遭的灰白色的环境改变成了黑白色的战斗界面,又跳回了原来的样子,这样没有规律地一直反复着,弄得Frisk的眼睛有些难受。Chara依旧背对着Frisk,似乎在看向哪里,Frisk看着镜子里的与现实相反的背景有些不解。
    这个空间里剩下的只有那口挂在墙上的老钟秒针走动的声音还有Frisk的呼吸声。
    Frisk手里依旧握着那把刀,尽管这个待在镜子里的女孩已经告诉过她这对自己造成不了威胁,但Frisk觉得金属的冰冷至少能让她安心许多。
    过了会儿,Chara深吸了一口气,周围又变回了惨淡的灰白,她用那种讲故事的声音轻轻地说:
    “你记得你动手攻击第一只怪物的时候吗?
    “你听见它的哀嚎了吗?
    “还有...我们的妈妈...你没有看见她失望的表情吗?
    “以及...Papyrus,Undyne,Muffet,Mettaton...对了,你知道Alphys在哪吗?”Chara回过头看向背后冒出冷汗手微微发抖的Frisk,“...你不会知道,因为她也死了。”
    Frisk顿了顿,手突然没了力气抓住那把刀,它掉在地上发出有些刺耳的撞击声。Frisk呆滞了会低垂着头弯腰去捡它。
    Chara的声音沉默了会在头顶响起:“你想知道下一个是谁吗?”
    女孩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应和她的那口老钟似乎也停止了走动。Frisk咬了咬下唇,蹲在地上没有拿起那把刀,而是像在逃避什么似的反复地默念着保持决心。
        她强烈的感觉Chara想做些什么。
    “....如果你没有这么做,你可以在热域看见他,他会在你的脑袋上堆热狗。你能在你被Undyne追杀的时候看见他在哨台睡觉。你能听见他在他家里吹那首刺耳的长号曲,能听见他在回音花那说的话,能知道他那恶心的捷径能力——”Chara顿了顿,声音夹杂着响起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和她尖利的笑:“但是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黑色的东西从Chara的眼窝里嘴巴里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大颗大颗地掉落在那件草绿色的衣服上,而当事人却像是不知情一般继续夸张地笑着。
    Frisk突然拿起那把刀站起来向那面镜子刺去,就像她与那些怪物们战斗时那样充满杀意。
    咔嚓——
    镜子的碎片掉下来,落在地上连着发出了破碎的声响。
    被袭击的人后退了半步,似是吃惊于Frisk突然地攻击,然后又恢复了笑容:“我不说过你根本没有办法攻击我吗?”她又贴近了Frisk,带着一成不变的笑,“你真恶心。”
    Frisk倒吸了一口冷气,重新举起那把刀用力往站在镜子里的Chara脸上刺去,一直重复着做这样的动作,但仅仅只有几片镜子碎片掉了下来而已。
    Chara扯了扯嘴角一脸嘲讽地看着Frisk,周遭的环境又在现实与战斗的黑白之间跳动变换着。
  “你现在看起来真是没用。”Chara看着站在外面的女孩因为失了力气慢慢停下来才轻声道,“真的特别没用,像是在惧怕什么然后和那些恶人一样发怒狂——等一下,你在怕我?”Chara的尾音扬了一个八度,听起来有些好笑。
    Frisk顿了顿——害怕?
    “...真是个怪物。你拿起了那把刀子砍向了那些相异与你的怪物们,但是你却惧怕起了我和你一样但是却已经死亡的人类。”
    Chara慢慢地碰上那个阻挡着她的玻璃:“但还真得谢谢你的惧怕啊。”
    她像是得到了什么——也许是决心——竟然从那面破碎的镜子里穿了出来,探出上半身靠近那个因为恐惧而站立在原地的Frisk,用半透明的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着饶有趣味地感受她的战栗,用那双鲜红的眼盯着Frisk:“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才是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怪物。”
    和上下文完全不能联系起来的话。
    “我们无法真正的死去;我们能无数次的重置着这个不被人知道的地下世界;而你现在拿起了我以前拿起过的一把刀杀了那些英雄们。你能想起他们死前的模样吗?”
    “但是你看看你这幅可怜的模样?让我想想,你应该想按下重置然后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吧?就像你从来没有拿起过这把刀,从来没有按下FIGHT,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怪物,对吧?”
    Frisk手上的刀再次掉在了地上,砸起那些碎成一片一片的的玻璃,划伤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真是没用啊,你难道是想逃开吗?但是...”Chara眯起眼睛,嘴角拉成一条弧线,“你又觉得我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个世界完全变成了黑白。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准备逃开的时候接替你,挥下那把屠刀,给这里的每个怪物一次又一次地判下死刑——包括你深爱着的那个骨头。”
    “因为现在和将来我都会充满了因为你的恐惧带给我的决心。”
    “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Chara按下Frisk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指甲印,然后恶作剧一样地笑了。
    “到了时候我们会再见的。那个时候,我们会玩的很开心的。”
    她最后这么说。和黑白色一起消失了。
    Frisk一下子失去了Chara抓住自己的支撑力跪了下去,膝盖小腿和手都压着那面镜子的碎片,背后的冷汗黏住了衣服粘在皮肤上。
    这个房间静的吓人。
    Frisk回过神的时候手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就像Chara说的那样。她抬起头看着支离破碎的镜子,一张惊吓过度而且狼狈的脸,脸颊上那个指甲印仿佛是在讽刺地昭告着什么。她想起Chara说的那些话手用力地按住脑袋,蜷成一团。刀子躺在那些像是那些被她抹杀掉存在的怪物们唯一留下的东西似的玻璃碎片上反着冰冷的光线。
    她闭上眼睛将头抵在臂弯里。
    她是杀手,是那个应该死在屠刀下的怪物。
    她想起Toriel对她说的那几句“要乖啊。”想起Papyrus最后说的“我依然相信你。”想起那位不灭的Undyne、那只小蜘蛛在她杀死Muffet之后的献花......
    ......
    Frisk抬起头,用那双被玻璃划开皮肉的手重新拿起那把刀。站起来朝遗迹的出口走去。
    *我打开了锁链
    老钟秒针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这个灰白色的房间里。
    Frisk离开了灰白色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Frisk充满了决心。



    Frisk走进金色长廊,她没有办法看见是否真的有一位很久没有看见的骷髅站在某一根柱子的阴影里。这里回荡着低沉的声音,它们来自哪里?Frisk不知道。
    她站在这条长廊始端的阴影里,朝这条笔直的长廊尽头望了很久,才转身伸手去触碰那团金黄的光线。
    *最后的长廊
    她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向前走去。
    金黄色,Frisk的视线里充斥着这种让她觉得沉重的金黄色。穿过窗户的光线被打散成一片片碎片,浮在空中的晶尘反射着光,但Frisk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没在一大片黑色的阴影里,因为什么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Frisk顿住了脚步,直直地看向那片阴影,她确定这里站着一位等待了许久的先生。
    Sans慢慢走出来,和他完全不相符的红色围巾绕在他的脖子上,长出的一截在空中飘着扫动着空气中的灰尘——或是说围巾上属于某个怪物的尘埃随着风掉落也是应该是正确的。Sans依旧保持着那副笑容,Frisk有一瞬间甚至相信他仍然是在雪镇里说着双关语冷笑话的懒散的骨头。
    Frisk将那撮挡住视线的头发别在耳后,朝Sans笑笑:“Hi,Sans。”
    Sans笑了声,又朝着Frisk走了几步,站在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下:“Hi。你最近很忙,对吧?”
    Frisk打了个冷战,强迫自己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以为Sans会继续说下去,但他也沉默了。他们也许是在对视吧,或者是根本什么也没做就站立在对方的面前。
    她低头看着鞋尖,放空了意识。像以前那样,她和骨兄弟坐在某一个长椅上发呆,和Papyrus讨论哪朵云像骨头哪朵云像神烦狗,和Sans用吃热狗热猫的提议回避Papyrus下厨做意面的晚餐——
    但什么东西早就变了。
  “你为什么不动手呢?”
    Frisk被谁在后背推搡了一把,让她前进了一步。她想她应该知道那是谁。Frisk低垂着头,依然没有拿起那把别在腰间的刀。
    “你应该不会忘记我说过的对吧?我是会以绝对的立场完成这条时间线。”   
    她再一次在Frisk的后背推了一把。
    Sans在Frisk又一次靠近的时候依旧站立在那,表情都没有变过。Frisk抬起头看着那位骷髅先生,直视他那双黑色的眼窝,笑起来:“Sans?你生气了吗?”
    Sans拉了拉围巾捂住下巴看着Frisk,然后闭上眼睛:“也许吧。你为什么会拿起那把刀?我不觉得我会爱上一位天生的屠杀者,kid。”
    Frisk抿了抿嘴,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又放弃了。她扯开一个笑:“审判我吧,Sans。”
    我会以忏悔的姿态接受审判,让你来撕破我和我的LOVE,来截断这条难以回头的路。
    我将会让这个地方和我的罪孽一起燃烧成难以分辨的黑色。
    我不会战斗,所以,审判我吧。
    “玩耍时间到——”Chara笑了起来。
    突然被推拉下悬崖坠落的感觉,她晃悠了一下。
    她看见自己拿出了腰间的那把真刀,向着Sans走过去——不对,这不是她自己。这个像提线木偶一样的人不是她。
    “你的决心和你一样都太弱了。”
    “虽然不想这样...kid,如果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保证接下来的事你不会喜欢。”Sans看见“Frisk”拿出那把刀并抱着决心向前走了一步,他沉默了一会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闭上一只眼睛压低了声音说,“...看来也许我错了。所以我必须做出点什么来证明我的痛苦是吗?
    “....Do  you  want  to  have  a  bad  time?”
    Frisk在另一个视角看见Sans睁开的那个眼窝亮起了审判的光,那片沉重的金黄色也霎时变成了黑白。
    “今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啊…”
    Sans闭着眼睛,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讲述一个美好的故事。
    “小鸟在歌唱,鲜花在绽放…”
    Frisk好像真的听到了鸟儿们的鸣叫声,又似乎看到了那散发着香味一大片花丛。“Frisk”扭了扭脖子,等待着什么。
    “在这样的一天里,像你这样的孩子…”
    Sans睁开眼,那个故事被打断了。“Frisk”笑了起来,握紧了真刀,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应该在地狱里焚烧。”
    灵魂变成了蓝色,被Sans用力地朝骨头上丢下去,接着就是一大波没有多少时间停歇的眩目的光朝“自己”冲过来,但这都被躲了过去。
    Sans倒是不惊讶这一点,他笑着摊开双手:“heh,我一直纳闷怎么从来没人一上来就用大招。”
    Frisk觉得如果不是情形不太对她也许会笑出来。
    “Frisk”按下了FIGHT。
    Frisk抓紧了衣襟:“Sans!”
    Chara看见那个骨头顿了顿,吹了声口哨:【也许你可以多叫几声他的名字?】
    Sans躲开了那一次攻击,他低头理了理鲜红的围巾,把它系得紧了些,开始了对“Frisk”进行了新的攻击。
    【你现在还有一个选择,你来杀了他,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Chara让“Frisk”躲开了一排排骨头看向Frisk轻笑着发出邀请函。
    Frisk沉默了一会,站在Chara身边:【我不会这么做,Chara...这是我最后的决心。】
    【...我懂了。】Chara笑起来。
    她再一次按下了FIGHT,比之前的还要用力些——说是砸下去应该会好一点,
    Sans侧了侧身,再一次躲过了一刀。他停顿了一会儿,拉下那条围巾,挑起不存在的眉毛:“kid.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Frisk”顿了顿,没有回应。
    Sans晃了晃脑袋,指着“Frisk”手里的那把反着光的刀子:“你真的喜欢挥动你手上的玩意儿?”
    Frisk和“Frisk”都保持了沉默,Sans唔了一声:“好吧,你依然没有回应我…你再这之前也没有回应我不是吗。”
    “你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我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尽管你一直都拿着这把刀...但是...我还是能看见你的灵魂深处依然残留着善良的余光。”他将脑袋往围巾里埋了些,眼神飘向别处,Frisk还是能感觉倒了他的悲伤,扑面而来的悲伤。
    “最开始的时候是谁叫我呢?是你,还是Frisk?”
    Frisk咬了咬下唇:“Sans....”
    “行啦,伙计。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让我们把现在的一切都抛诸脑后,好吗?”Sans朝“Frisk”走近了些,伸出手,“很简单,你只需要把武器放下。”
  *Sans正在饶恕你
    Frisk听见Chara啧了一声,她的手伸向了FIGHT。
    No…
  NOnonononononononono…
    Frisk咬了咬下唇,抓住衣襟的手抓紧又放开,毛茸茸的衣服弄得她手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她为什么会在出现在这条长廊?是她想对每一个怪物都说几十遍上百遍的抱歉——
    Frisk放弃了犹豫不决,向“Frisk”扑过去,像Chara夺取控制权那样将她从身体里丢了出去:“好了,你的玩耍时间……结束了!”
    是她想用来自他的审判来洗清自己的罪孽,尽管这并不可能——
    Frisk稳住脚,丢下了手上的真刀,它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她奔向了那个一直没有被按下的MERCY。
  是她想得到宽恕,他的宽恕——
    “你要饶恕我?”Sans闭上一只眼睛,他摊开双手,“kid,这真是不容易不是吗?”
    她想————
    Frisk笑起来:“是的…其实也不是,因为这是我决心。”
    Sans跟着笑起来,他看了Frisk很久:“很好——”
    Frisk抬头看着血条逐渐减少到零,突然冲向站在那的Sans,伸手抱住了他:“Sans,I…”
    她听到灵魂破碎的声音。
    她“死”了。

  Sans还没回过神的时候,Frisk已经不见了。这个女孩刚刚想说什么?他也许占时得不到答案。为什么这个一路屠杀的女孩最后选择了宽恕?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Sans向上拉了拉那红色的围巾:“那我们过一会再见…”
    因为他听见了那些攻击划破空气的声音之外的呼喊,所以他停下了攻击,用尽了所有的信任去相信他不会再次在这条长廊里、这条时间线里看见Frisk了。
    他相信能再次看见那个充满决心地宽恕每一个怪物的女孩。那个一直温柔地笑着的女孩。那个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地叫他名字的女孩。那个一脸我要保持决心地吃掉Papyrus的意面后一边痛苦地回复HP一边夸赞意面的女孩。那个在他假寐时偷偷亲吻他的女孩——
    以后他应该做些什么呢?
    Sans抬头看向逐渐消失的长廊。
    他想成为第一个看见Frisk的怪物。蹲在那片金黄色的花丛面前拉起她的手,说一句话,然后再说很多很多的话。直到——没有直到,他们会一直这样。
    Sans笑了。那就这样吧。



    Frisk把衣服上的花瓣拍了下去。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过来,她抬头朝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骨头慢慢地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hey,kid.”Sans轻笑着伸手从Frisk的头发上拿下一片花瓣,“welcome  back.”
    “Sans…”Frisk笑起来,站起来搂住Sans,安心了似的叹了口气,不顾骨头的反对将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I  come  back.”

    Frisk被谁拉着站起来离开了那个回荡着钟声的被烧焦的地方,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再一次充满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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