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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拼接】Choose the Way（二十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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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杯陈年的老茶（点击作者名字可进入其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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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愣在那里，颤抖的手勉强支撑着Sans递给她的空白画板。

不……不应该这样的，明明应该是我去表白，而且才七个月而已还没有到一年——

“Frisk。”

骷髅轻轻叹了口气。在凛冽的寒风中，用本就冰冷的骨指揉乱了面前人类的头发。Frisk震惊地睁开眼，几乎同一瞬间，眼泪跟着涌上来，沾湿了垂至脸颊的发丝。

“为什么又是不一样的……怎么？你就这么想折磨我吗？！”女孩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含泪的金色眼眸中充满了不信任和警觉。Sans无奈的看着她这副防备的样子，深吸口气后缓缓启齿。

“我大概想明白了。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清楚。但是在更之前，你没有伤害他们……你甚至跟我的兄弟一起坐跑车到了隔壁城市去。那真的是个疯狂的举动，你们可吓坏我跟那位老女士了……”骷髅又深呼吸了几次，“我是说、你完全可以像这次这样继续你的仁慈的，别再屠杀了。”

“……你以为那是我的本意吗？”人类不可置信地瞪眼反问着，却得到了Sans沉默的认同。

Frisk颤抖着嘴唇，走上前一把抓住骷髅的围巾。“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每次我都在试图掀起你们哪怕一点点的波澜，但是任何一个动作的幅度都跟以前那样如出一辙！我走了无数次、无数次！可结果呢？我死去，然后回来，再次死去，没有一点改变！什么方法我都试过，可都没有用！屠杀是最后的、逼不得已的选择，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Frisk捂住自己的脸，从手掌下传来痛苦的呜咽，还有几句碾碎在牙舌间的话——但Sans只能听到几个不完整的单词。这也足够说明女孩的痛苦了。骷髅闭合了下眼眶，放轻力气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再开口时已经放柔了语调：

“那不该成为你的理由，蠢女孩。在你坠落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我们真的能重回地面的话，我一定会向帮助我们的英雄表示尊敬。看看，除了屠杀那次以外，我都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

Frisk胸膛的起伏幅度小了一点，大概是在回忆吧。当然，Sans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小姑娘再怎么想也只能给出肯定的答案。骷髅悄悄伸手半搂着人类继续说着：

“你的仁慈让我觉得你是个可以相处的朋友，你的微笑俘走了我的灵魂。我很感激你刚坠入地底时对怪物们的友好宽容……他们主动攻击，是因为他们害怕、警惕人类。但你让他们迎来了重生与光明，给他们触碰夕阳的机会……”

Sans拥紧了不再挣扎的人类，骨掌轻抚着她的背部。女孩这时却爆发出莫大的委屈，眼泪一股脑地涌出，打湿了圈着骷髅颈骨的白色围巾。

“我也不想屠杀的……但是所有人都好像不记得了一样，像以前那样远离我、怨恨我、攻击我、然后杀了我……明明之前都成为朋友了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别担心，只要你继续你的仁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知道没有人忘记这一切，就像Tori依然记得你喜欢的是奶油糖那样——”

“可是Sans，我这次选的是肉桂。”女孩抬起头，不开心的皱皱鼻子，像在抱怨骷髅情报的不充足。

“噢好吧，反正最后她都会给你做奶油肉桂派的。”Sans再次揉起人类的头发，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人类的抗议，“所以……你看看，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会做不一样的动作，说不一样的话。你不需要去做其他的事，只要跟怪物们继续友好相处就可以了。”

“万一将来迎接我的还是含恨而终，然后再次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呢？”

“蠢蛋。”

“傻瓜。”

两个不同的声音一起钻入她的脑海，一个冷漠戏谑、一个温柔似水。她惊讶于这一早已消失的声音的再次回想，想要等待她的后文，那个单薄的声音却就这么无迹可寻，正如多年前那样无影无踪。这是在告诉她，轮回已经结束了吗？

耳边接着传来Sans令人安心的抚慰：“如果你再回去，我就提前告诉所有朋友们，我们的大使来了。在那之后，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无论地下，还是更加广袤的地上，我会用我的骨手帮你挡住所有的痛苦。别看它只是一根骨头，它为了心爱的人，可强壮着呢。”

“你说永远？”Frisk难以置信，这位讨厌承诺的骷髅居然会说出这样绝对的字眼。

“是的，永远，你再也不会孤独了。”

“尽管我的寿命比你们短的多？”

“我会陪着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嗯。”女孩放开骷髅，抹抹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她已经收到了最完美的答复，将她从悲痛的泥沼中拉出，哪里还有继续哭泣的道理。

骷髅再次望向人类的眼睛。

“Frisk，容我郑重地询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她喉头的苦水已经退去，留下的是甜美的风带来的爱的信息，“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