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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糖反转——第十一组】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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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frisk快要忘记她还坚持在这里的理由了。
蹭着破破烂烂的地板颤巍巍地从地上坐起靠在墙角，抬起右手重重地抹了一把嘴角控制不住流出的血。
强忍着满嘴铁锈味的恶心和眩晕感，目光透过凌乱的发梢向上狠狠地瞪着面前人。
面前人带着轻蔑又狂妄的笑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种神情让frisk想起狮子望着嘴角下触手可及还活蹦乱跳的羚羊。
不。至少是个角又长又尖的羚羊吧。尽管这对狮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可以放在心上的。
全身上下都在疼，却还要坚持着自己可笑的气势不服输地回瞪。
在frisk觉得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面前人突然有了反应。
挑起frisk的下巴，一脸嫌弃的捅入刀子。
“错的本来就是你啊。”
“frisk”
“去死吧。”
02
frisk是个游戏错误。
程序在世界线跳跃的代码中出现了失误。
她脱离了控制。
就像是一个活生生住在电脑里的人。
完美结局的时候一切安然无恙。
frisk会听从玩家的指示。
然后重置。
然后。
再来。
frisk被控制杀死了那只人偶以后。
她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在杀死第二只青蛙之后。
非常果断而坚决的重置。
电脑突然黑屏让电脑前的人一惊。
打开软件的时候却没有人物给她操纵。
?????
总要想办法继续吧。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别人的做法。
“真的可以这样啊。”
玩家撕裂灵魂放入自制的身体。
原地活动了下筋骨、雀跃地往前走去。
可无论是废墟、雪镇、瀑布、热域，一个怪物都没有。
……
玩家拿着刀在终点的门口看见了frisk。
好像等她很久了。
“你还要屠杀么？”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呵。这有什么关系。我是玩家啊，怕什么。
她平复了心态，昂起下巴眯起眼睛笑着看frisk，眼中是不明不白的一些讥笑。
“原来你会说话啊──”她笑。
挥起刀子。
决心。
frisk再一次挡在玩家踏出大门的路上。快速奔跑带出的尘土撒在国王精心培养的花瓣上。
“……我说你还真是没完没了。”
“我只想看看结局。”
frisk知道自己还有两手底牌。
第一手，是所有的怪物。
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击退……吗？
frisk不敢保证。
玩家也有那肮脏的决心。
就算决心强大于任何一个其他的灵魂，但她也只是一个灵魂。形单影只。
更何况，她不希望失去任何一只谁。
……第二手底牌。在其他人全都死光了才能用。
那张底牌叫chara。
frisk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会给她身体。
她知道chara有这个能力。
但这条世界线就毁了──再也达成不了完美结局了。
横竖都是一死。啧。
现在最好的打算就是等。
等到玩家厌倦。等她删除游戏。等她良心未泯。
屁的良心。不存在的。
frisk看着迅猛的刀子，这样想。
每当她熟悉一个招式，这个招式就不再出现。再来的是新的、毫无规律也没有时间找规律的招式。
还有一件事。
决心的力量变弱了。
frisk第一次发现这个事实是在玩家下线的时候。
她招呼着大家从隐藏的避难所出来透透气。
然后蹲在角落，注视着那个小小的光点。
以前是这么小的嘛？
回过头看见了许多担忧地看着她的怪物。
她平和地笑了笑。“你们放心。”
“不会有事的。”
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准备去找些补给品。
却被转移到瀑布的长椅上。
frisk往长椅上一摊。“出来吧sans。”
“这可不好玩。”骨头也往长椅上一摊。“我还挺希望看到你惊讶的表情呢。”
“别说了——我快累死了──”女孩拉长了声音抬起手覆上自己的额头和眼睛。“愿意的话劳烦帮我运点汉堡来吧。”
“荣幸之至。”
frisk感觉头上有什么。
抬眼。
整个房间整齐地堆满了汉堡。
frisk的头上也整齐地堆高了汉堡。
……然后一倒。
她没hp和这只骨头开玩笑了。尽管她很愿意这么做。
玩家随时都会上线。
现在她下线去鼓捣的也绝对是对她不利的东西。
frisk随手拿了个汉堡在嘴里吧唧吧唧嚼，这样想着。
sans好像干了件大事情疲惫地摊在长椅上，伸手用力地揉了揉女孩的头。“辛苦了。”
“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frisk咽下汉堡肉，又急不可耐的咬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
“还是那样。一定要看好undyne和papyrus。特别是undyne，千万不要让她冲出来。”
她低下头又咬了一口，望着满地的汉堡发呆。
“没有别的了么？”骷髅眼眶一黑。
“……”frisk吃完了一个汉堡舔了舔手指，转头看他。“你尽力了。”
sans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魔法把frisk的书包塞满吃的。
他什么都做不到。
实际上frisk每死一次。
他和那朵黄花都能感觉到。
然后他俩默契地对视一眼，缓缓低下头。
默契地没有去告诉其他怪物。
所有怪物都认为frisk是最强大的人类。
能经历所有磨难最终免于一死。
“决心的力量……是不是变弱了……”
他踌躇一会开口。轻轻地，害怕打扰到一旁闭目养神的frisk。
其实他能感觉到的。
那些躲在存档界面微小的哭声和哽咽。
每一次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集中精力才能重置。
“是的。”
03
frisk没有睁开眼，随性的语气就像回答sans自己不需要在薯条上加番茄酱。
“你……”话语中断了。
强烈的压迫感传来──玩家来了。
sans拉着骂骂咧咧的undyne迅速退回避难所。
“诶——”玩味地看着一成不变站在原地瞪着她的frisk。
“我听见怪物的声音了？”然后满意地看着frisk的脸变白。变红。
“让我删几个地图。”然后她席地而坐，闭上眼睛。
女孩知道删除地图代表的意思。
急着冲过去。杀死她。
拔出刀子后流出的黑色液体吓了frisk一跳。
然后流着一身黑色液体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站起来，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找不到他们所在的地图。”
腿软了。
frisk瘫软在地上。咬了咬牙。
捏了捏手里的全家福照片。
看着面前人瞪着自己向自己靠近，眼中流露出凶恶而狠毒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刀子直直的捅入心脏。frisk疼得叫出声来。那人凑近了她耳边。
“嘁，你又不是人类，你只是个失败的代码而已。”
但frisk看着沾到自己衣服上的黑色液体笑。“瞧瞧你自己——明明你更不像人了啊”
玩家似乎不准备反驳。她也笑。
刀刃在frisk体内一转。红色的血和黑色的液体勾勒出阴阳。
“之前说找不到地图，”
“是骗你的。”
游戏崩溃。
第二天有人听说隔壁邻居猝死在电脑前，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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